得了亲卫首领的好差事,倒是恭喜。只是今日想来是要当值的,世子今日这般清闲,不用去上值吗?”
沈景钰愣了一下:“今日陛下准我休息一日。”
谢凌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尽管男人声音很淡很轻,可沈景钰莫名便起了几分羞愧感,总觉得自己不该贪图这一日休息。
接着,沈景钰又发现谢凌过来后,阮凝玉从此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,只是低头沉默着。
而他也总觉得谢先生和阮凝玉之间,萦绕着一种难以说的微妙气氛,两人之间的气场似乎变了许多,让他觉得陌生。
沈景钰垂眼喝着茶,不知在想什么。
坐了没一刻钟,茶水也没动,谢凌道:“时辰差不多了,我该回府了。”
他起身,接着,目光很自然地看向了阮凝玉,眸光很淡,仿佛便是理应如此。
阮凝玉一下便懂了他的意思。
春绿忙道:“小姐,时辰不早了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
话音刚落,谢凌便起身了,阮凝玉只好抱着笼子跟上他的脚步,在背后望着他挺拔的背影,明明是春末,可莫名觉得有些冷意。
正当阮凝玉想坐回自己那辆马车时。
门口当着沈景钰的面,谢凌叫住了她,“上来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虽然谢凌面色跟往常一样,从容不迫的,但是阮凝玉一听这话,顿时从脊椎骨开始颤栗起了鸡皮疙瘩,一阵恶寒。
谢凌还在看她。
因为沈景钰在场,不想让人看出异样来,阮凝玉只好妥协了。
何况她现在人还在谢府,只能受他的管束。
在他回南京之前,只有这样,她才是最安全的。
阮凝玉就这样抱着兔子,上了马车。
正当春绿也想上来的,她担心小姐,然她刚上前几步,便被苍山悄无声息地拦住了。
而这时,阮凝玉给她投去了一个目光。
春绿立刻会意。
眼见春绿退到了路边,阮凝玉这才慢慢放下了帘子。
马车还未启程。
她们今日本来要去看望芸娘的,芸娘--≈gt;≈gt;很快就要临盆了。可没想到半道会遇上谢凌,只好让春绿单独前去。
“在想什么?”
想到芸娘这个孩子能让何洛梅发疯,满肚鬼胎的阮凝玉这时听到谢凌的声音,顿时心虚得心脏加速,砰砰直跳,几乎要撞破胸膛。
有一瞬间她害怕谢凌会猜出她的心思。
眼见适才脸上还是晴天的谢凌,神色早已不知不觉间阴沉了下去。
“这么喜欢兔子?”
阮凝玉这才渐渐醒悟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“我不是说了,你出门前要跟我说一声,我才好放心么?”
他目光带着审视,“我记得,先前沈世子给你做过一盏兔子灯……”
阮凝玉差点被口水呛到。
她没想到,这点陈年旧事都能被谢凌挖出来讲。
谢凌的眸子越来越暗,“那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吧。”
事到如今,阮凝玉又不傻,车厢内全是他汹涌的醋意。
“谢玄机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
阮凝玉急忙要解释:“真不是我约他出门的!是他……是他冒用了姜知鸢的名义递话给我,我直到走到江边,才看清等来的人竟是他!”
谢凌语气却莫名,“你觉得我会信么?”
“去年你一开始认识世子的时候,哪一次不是你蓄意勾引、设计?”
谢凌沉默地注视着她,眸底有暗流涌动,仿佛衣角都沾染上了森寒的怒气。
见他说起以前的事,阮凝玉百口莫辩。
“你今日和他出门,问过我了吗?”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谢凌突然一把将她拽入了怀里,呼吸沉沉,攥住她的下巴,强势地让她松口。
他的唇瓣温热,鼻尖微微错开,与她抵着。
与前面的吻不同,这次他的吻带了惩罚,和痛苦的发泄意味。
阮凝玉惊得抽气,用手去摧他的胸膛。
“你在干什么?!小侯爷还在外面呢!你冷静一点!”
可她怎么也推不动他。
见她与沈景钰相约,坐在风客楼里,谢凌虽还能谈笑风生,嫉妒却像毒蛇蚀心。
以至于,此刻理智崩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