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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宴沉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,薄宴沉蹙着眉开着车,若有所思。
半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陵园入口处。
他一眼就看见了旁边停着的库里南,车牌号津xxxxx,周影的车。
薄宴沉没着急下车,坐在车内想了一会儿,打了一通电话出去。
这通电话打得久,他说了半天才挂断。
收起手机下车,撑着一把黑色雨伞走进烈士陵园。
薄宴沉不是第一次来这里,每年清明他都会过来祭拜。
轻车熟路找到周庭的墓碑,远远地就看到了周影。
周影跪在大雨里,腰板挺得笔直,瓢泼大雨砸在他身上和四周,泛起一地水花。
他低着头,好像做了错事在忏悔一样。
薄宴沉蹙眉,忏悔什么?忏悔自己不该对夏甜甜动情?
这个傻子!
薄宴沉撑着伞走上前。
周影扭头看见他,眼中有意外,但也是稍纵即逝。
大雨哗啦啦下着,薄宴沉没跟周影打招呼。
他先叩拜了周家人,随后把雨伞丢在一边,跪在了周影身边。
周影怔愣,“沉哥……?”
薄宴沉没理他,跪在地上看着周庭夫妇的墓碑说,
“周叔雯姨,周爷爷周奶奶,周家众人,我薄宴沉来道歉了。”
“很抱歉,我没有兑现诺,没有照顾好周影,不知道他平日里竟然过得那么辛苦!”
“我没有尽到当兄长的责任和义务,我对不起周影,对不起周家,让你们失望了。”
薄宴沉话落,磕头。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周影懵了半天,赶紧拉住他,“沉哥!”
薄宴沉道完歉磕完头,才看向周影,
“是我疏忽了,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你的问题。”
“我以为你心里只有血海深仇,报完了,你就解脱了,没想到你还有迈不过去的坎。”
“周影,二十多年前我们结拜时就说了,我们三个余生是一家人,有福同享有难共当。”
“你心里有苦,为什么不跟我和周生说呢?”
“外人不想说,我和周生也不配知道吗?”
周影反问他,“你在说什么?”
薄宴沉看着他,很直白地回,
“我看到你屋里那个注射器了,我也知道你注射了什么。”
周影愣住,很意外地看着薄宴沉,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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