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指脚下的地方:“这里有一块脏污,我把它擦掉了,我告诉别人我擦了它是因为这里有一块脏污,我把它擦掉了,我不告诉别人,那别人就不知道这里有一块脏污。”
“擦是要擦的,不能因为每天都有人从这过,每天都有人看到这块脏污就觉得它存在是对的,但也没必要擦了之后逢人就说一声吧。”
叶无坷道:“可他们不是脏污。”
秦焆阳一怔。
叶无坷道:“最起码不只是脏污。”
就在秦焆阳刚要说话的时候,忽然看到对面屋顶上站着两个人。
一个看起来高高大大的,明明是个人,可看起来怎么都像是一头雄狮。
在他身边那个人看起来很普通,蒙着脸,似乎在和那个如同一头雄狮一样的男人在低声说着什么。
然后说话的男人摘下来他的刀递给那个雄壮男人。
下一息,雄狮一样的男人落在了院子里。
他没有蒙着脸,在灯火处才看清楚他已有些老迈。
但他依然像一头雄狮。
他大步走向叶无坷,每一步都好像王者在巡查他的领地。
他不像是来杀人的,最起码不像是来刺杀的。
而是在他的领地上看到了一头侵入的敌人,所以他要杀死这个敌人。
“退后。”
叶无坷长身而起,将秦焆阳往后拉了一把。
可暗处的几名廷尉却出手了。
“退下!”
叶无坷大声喊出来的时候,几名廷尉已经同时出刀。
他们用的是大宁精钢打造的制式横刀,刀光在月色下散发出一片森寒。
他们都是最精锐的战士,他们都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,他们当然也看得出来这个老迈的男人不寻常,可他们没有选择退避。
因为他们是廷尉。
呼的一声,似风声,又似呼啸。
这是叶无坷第一次在一把刀上听到这样的声音。
刀破空的声音本该是尖锐的,可这老迈男人的刀声确实沉闷的又有着极强的穿透力。
一刀,数名廷尉和他们手里的百炼横刀同时断开。
叶无坷疾冲已经来不及,哪怕他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致还是没能救下这几人。
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同袍被那个老迈的男人一刀斩杀。
人和刀都断了,尸体和断刀都掉落在地。
叶无坷没有任何迟滞,人到,刀也到了。
他的龙鳞黑线出鞘,那嘹亮的龙吟声一下子就传统了沉闷且带着威压的风声。
龙吟在后,龙刃在前。
老迈的男人看到这一刀落下的时候,那张麻木的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反应。
在他刚才一刀杀死那些廷尉的时候,他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就似乎这些人就该死在他的刀下,就似乎他的刀就该谁都能杀。
面对叶无坷这凌厉霸道的一刀,老迈的男人没有避也没有挡,而是一刀朝着叶无坷的头顶斩落。
这是叶无坷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快的刀。
快到比他出手还要快一倍!
他先出刀,但他的刀不一定能斩在那人身上,那人的刀,却一定能切开他的头颅。
所以在这一刻叶无坷脚下狠狠发力,身形骤然停住的瞬间再向旁边发力,身子扭曲成了人几乎不能完成的样子,那一刀从他擦着他的肩膀落下。
刀可能是这世上最朴实无华的兵器。
刀才是兵器。
那刀明明没有砍中叶无坷,可叶无坷肩膀上的衣服,胳膊上的衣服,在刀在大概半寸之外划过的时候,片片碎裂!
衣服碎了,叶无坷的肩膀上胳膊上也在同时出现了无数道血痕。
每一道血痕都不大,可太密,密集到像是被上千把很小很小的刀在同时切割了一遍似的。
转瞬而已,叶无坷的右边肩膀和右臂就被血染红。
而叶无坷在这时候右手发力将刀掷出去,不是朝着那个老迈的男人掷出去,而是掷给了他的左手。
左手接住龙鳞黑线瞬息反攻一刀。
这时候,那个老迈男人的刀还在向下劈。
当叶无坷的刀几乎劈中老迈男人的时候,那把刀却回来了!
当的一声!
叶无坷的龙鳞黑线居然脱手而出!
这是叶无坷自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