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地的男宠也随之挣扎着,缓缓地睁开眼,嘴里哀声唤着,公主,公主,奴家好疼啊
舞阳自己也没好到哪去,但还是软下声来,安抚了他们几句,又叫管家去请大夫。
没关系的,没关系
这是最后一次。
翌日一早。
舞阳便照着李承稷的吩咐,先去了一趟宣王府,取了药引子之后,浸在冰里,入了宫。
上次在冷宫看望母妃,闹得不欢而散之后,她便没有再见过母妃了。
眼下不免还是有些惶恐的。
舞阳一路上深呼吸了好几次,想着若是一会儿母妃为难她,她便立刻抬出要替皇兄办事的由头,如此,才渐渐稳定下心神来。
她如今在宫里行走可享受嫡公主的待遇,是以,她到凤藻宫时,门口守着的护卫并没有为难她。
进了凤藻宫之后,立刻瞧见廊下一身湿衣的周慧柔正在罚跪,嘴也被严严实实的堵上了。
宫人说,是周慧柔对贵妃不敬,将贵妃最喜欢的簪子扔在池塘里,所以才被罚跪于此。
舞阳嘲讽地弯了弯唇角,在折磨人这方面,母妃很是有些手段的。
这倒没什么。
让她意外的是,短短几个月没见,慧柔竟然像吹气的牛皮一样肿胀了起来,原本有些清纯的五官也都被肥肉埋了进去。
想来,也是母妃的手段。
慧柔既然失了宠,便永远不可能再有复宠的机会。
舞阳只看了一眼,便收回了视线,目不斜视地进了凤藻宫主殿。
周贵妃正揽镜自照。
见到舞阳进来,她偏头问了句,东西可都带来了
舞阳嗯了一声,赶紧上前几步,将手里的食盒放到周贵妃跟前的妆台上。
周贵妃打开食盒的盖子,从一堆冰渣子中间取出一只茶碗,打开一瞧,满意地笑了,倒是没错。
舞阳一直垂着脑袋没说话。
怕什么周贵妃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,你到底是本宫的女儿,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母妃还能为着当初的事情,责罚你不成
话音一落,舞阳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母妃恕罪。
周贵妃不语,任由她跪着,端起手中的装着血的茶盏进了一旁的小佛堂。
舞阳昨日才挨了一顿鞭子,这会浑身都是疼的,跪在冷硬的地砖上,忍不住发抖。
却又不敢发抖。
她方才还想着若是母妃为难,她就搬出李承稷来可母妃到底没给她这个机会。
约莫一刻钟后,周贵妃终于又从佛堂出来了。
舞阳立刻道,母妃,我受皇兄所托,还要去向父皇献上一样宝物!皇兄说,此物能保他解了禁足!
果然,周贵妃一听到李承稷,立刻神色和缓了不少。
她讶异的道,既如此,你去便是了!怎么还傻乎乎地在这跪着快起来!
舞阳:
母妃一向如此,倒也习以为常了。
舞阳艰难地站起身子,抬脚就往外走,儿臣告退。
前朝此刻才刚下朝。
佑宁帝召了姜川到养心殿议事。
近来朝堂一切安稳,纵然出了魏锦这档子事,可皇姐最后到底安然无恙,魏锦这么大个祸害也除了,佑宁帝便又能安心了。
眼下离秀女殿选还有些时日,左右闲着无事,他想去春猎。
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,但佑宁帝却还是下意识地想听一听姜相爷的意见。
姜川自然是说好,春光正盛,皇上也好骑马射箭大展威风。
佑宁帝立刻就高兴了,既如此,此事便交由爱卿去筹办!
话音刚落,门外通传,说是舞阳公主求见。
佑宁帝顿了顿,这才想起有段日子没有见着舞阳了,遂立刻道,传!
姜川很识时务地拱手低头,皇上,臣告退。
舞阳迈进养心殿时,正好和姜川擦肩而过,她顿了顿,略一点头,姜相爷。
姜川微微蹙眉,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于是他拱手示意,而后放慢了脚步,一点一点地往外挪。
眼见着就要迈出养心殿时,听到了舞阳的声音,父皇,儿臣昨日去看宣王兄,发现他竟研究出了火统
s